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（中央社記者曾依璇布魯塞爾特稿）親愛的小熊，我的小白鴿，我的王，我的天使，我的奇蹟：我沒有什麼好說的了，除了我愛你。

這些親暱的稱呼，聽來像是任何一個戀愛中的凡人會說的話，有點淘氣，但並沒太多創意。

事實上，充滿文采的作家、詩人、畫家、歌手，甚至一國之君，寫情書給戀人的時候，用的也是這些最自然的字眼。

比利時布魯塞爾的「信件與手稿博物館」蒐羅許多名人情書，策劃了一個有趣又揪心的展覽，很直白地題名為「我沒有什麼好說的了，除了我愛你」。

策展人選擇以聖經「舊約」做為情書歷史的開端，有些篇章記錄人類心智呼求上主的眷顧關愛，字面上讀來像是一頁頁狂熱的情書。

展覽中分量最重也最吸引人的，還是知名文人以或瀟灑或樸拙的親筆字跡寫下的戀人絮語，與他們的傳世經典兩相對照，頗有趣味。

美國作家海明威在信裡向妻子承諾會「乖得像隻小貓」；善戰自信如法國皇帝拿破崙，在寫給約瑟芬的幾封信裡，倒像個浪漫的少年。

有些情話綿綿不絕，像法國作家布洛瓦（LeonBloy）的硬筆字密密麻麻填滿了信紙，捨不得畫句點；法國電影人季特里（Sacha Guitry）只要一張「妳知道我愛妳」的小紙條，就足以把女人逗樂。

愛讓人執著。法國文學家雨果的情婦德魯維（Juliette Drouet）在50年的時光中，寫了多達2萬封信給她親愛的「多多」。只是「多多」很少回信，情婦也不只德魯維一人。

愛裡也有絕望。同樣生於法國，「小王子」的作者聖艾修伯里在1943到1944年間，持續寫信給一名他愛慕的女子，並附上多張「小王子」的水彩畫。

人們到今天仍未發現那名女子是誰，只知道她並未回應聖艾修伯里的感情，也不曾回信。

最後，顯然受傷的聖艾修伯里寫下，「小王子死了。都怪妳把他毀了。再也不會有信了，不會有電話，也不會有任何消息」。

愛也能喚醒童心。文學家喬治桑和穆塞的狂戀，在看似平常的書信裡以「j.s.a.f.d.v」的密碼互相傾訴，那是法語「我瘋狂愛你」的字首縮寫。

名人的情書本身也許稱不上文學，卻是一種獨特的存在，能讓後人更了解他們的內心世界，因為無論偉人或凡人，愛的時候都把戀人當作心靈託付的對象，書信也就特別誠實，即使有所隱瞞或修飾，也必有值得推敲之處。1030114